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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3/3页)
喜不与人分享。    牌一抹又是新局面,明天的事留给明天,终止的晚安曲不再跳动音符。    “又在算了,你不腻吗?”看来看去看不出所以然。    笑了笑,她不作声,翻开第一张牌。    事业。    “哪天也帮我算算别藏私,小侍者的春天在哪里?”远在英国的她是否曾想起他,一个对自己严格义谨守礼教的大小姐。    James从不后悔离开自幼生长的庄园,为人严谨又刚直的父亲虽将一生奉献给庄园,但地位算是崇高的管家他仍有著一颗思念祖国的心,父亲是为母亲留在英国。    原本不答应他远行的父亲在他百般游说下终于点头,背起行囊远赴台湾就学,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为了自己,也为父亲圆了一场期盼多年的梦。    踏进小酒馆的刹那,他有种属于这里的冲击感,仿佛他是酒馆的一份子,于是千方百计要老板雇用他。    唯一放不下的大概只有从不和他瞎起哄的大小姐,在诸多暗恋和公开声明喜欢他的女孩当中,他从未隐藏心有所属的事实,她有礼而拘谨的容颜始终印在他的心版上。    只是千金小姐和管家之子怕是没有结局,她是高高在上贵为皇家之后,而他只能背地里凝视她,    “你的春天在哪里何必问,不就在那面墙上。”来自世界各地的相片。    “人吓人会吓死人,老板你不要突然从背后冒出来,十颗胆也不够你吓。”更别说他无声搭上肩膀的手。    抽了一口烟,Kin轻笑的拍拍他的背。“还没学会当宠物的自觉吗?”    娱乐大家是待者的本分。    “什么宠物嘛!老板的话好伤人,我要到医院挂急诊治内伤。”他的心受伤了。    “人送到了吗?”年轻人的体力好,当个运货工绰绰有余。    白眼一翻,James做出饱受凌虐的凄凉表情。“我还是学生好不好,以后这种道德沦丧的事别点我。”    他看起来像计程车司机吗?    “因为你比较闲。”不使唤他还能使唤谁,要他老头子亲自出马不成?    “我抗议,又不是我一直无限量地供应她蓝色月亮,谁是罪魁祸首自行承认。”还在算,不就几张牌而已,随便翻翻就好。    “嗯,多谢你的提醒,一半的酒钱由你薪水里扣。”绝不偏私。    “没天良,老板是土匪,居然狠心剥削小员工的微薄薪资,我没功劳也有苦劳,你怎么可以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。”James佯哭的大声喊冤。    Kin安慰的看了他一眼。“想灌醉她的人是你,别说你没有任何企图。”    阳光般的笑容一收,他脸上有著超乎年龄的早熟。“因为她很寂寞。”    她就像他所没有的姊妹,表面粗暴内在却细心,看似欺负的举动其实透著关心,打打闹闹的拥抱是她表达的方式,让人无负担的回应她。    “来到我们这里的人都寂寞,他们在寂寞中找寻同伴。”好让自己不寂寞。    “好吧!我承认是想看她喝醉的模样,可是她根本没醉。”他被骗了。    装出一张苦瓜脸的James拉低衬衫,两排鲜明的齿印又让他背黑锅了。    谁会相信他的无辜,被偷袭的人丧失申诉权,因为那个疯狂的女人宣称她醉了,嘴角有抹可疑的贼笑,她故意戏弄他。    早知道就不多事送她一程,做好事的下场是三天不能露胸游泳,否则谣言满天飞,他跳到王水里也漂不清。    有些人喝醉酒会怪态百出,他特地准备了一台照相机要收集她的糗态,好让墙上的相片多一张精采的故事,可惜她不肯配合。    看过她的“神勇”之后,他终于相信何谓千杯不醉,她结结实实地替他上了一课,    “没醉!”怎么可能。    “没醉?”难以置信。    翻开第三张牌的Hermit和Kin同时抬眸一讶。    “有谁看过走拱桥扶手如走平衡木一般,前翻后仰平稳落地,丝毫不受酒精影响。”佩眼之前他先心惊胆战一番,生怕她失足被人误会是他推的。    “她有一段美丽的故事。”Kin如是说。    毫不浪漫的Hermit翻开下一张牌接著道:“她应该去酒店上班。”    不浪费好酒量。    下一回她会加重酒精的浓度,不信她能清醒到几时,    “喂!你到底排什么,让我瞧一瞧嘛!”自做主张的阳光男孩擅自翻开一张牌。    悲伤的回忆。这是Hcrmit所看到的讯息。    眉头不自觉的巍。    “Hermit,你算的下会是蓝色月亮吧?”他下意识地联想到那道寂寞的身影。抬起头,她拿起一张牌说:“危险。”    “危险?”    “回忆并未过去,眼泪中隐藏未知的危机,反噬的悲伤会造成困境。”    好深奥,越听越迷糊。“这张是什么?”    “恋人。”    “废话,我有眼睛看,我指的是这张牌的意义。”应该是好事。    “爱情。”    “爱情!”他瞠大眼像听到一则天方夜谭,这么暴力的人也会有人喜欢?    James没机会翻开最后两张牌,捻熄烟头的Kin搭上他的肩,说了句——    打佯了。    月亮露出微笑道晚安。    维也纳森林的木门锁上。    等待明日的第一道曙光。    城市的另一端有个失眠的人儿彻夜喝著不加糖的黑咖啡,不断诅咒害她连数一亿三千五百六十八头羊的小酒馆,咬牙切齿的神情仿佛有著千年未解的仇恨。    来回走动的双脚刻意让身体疲累,吵得楼下的住户以为天花板躲了一只大老鼠,翻来覆去地想找捕鼠器来一举成擒。    但身体是累了,眼皮沉重得睁不开,特异体质在咖啡的猛灌之下也有了睡意,只是清醒的意识却不肯休息,不停的运转回到过去。    一闭上眼,耳际恍若强风呼啸而过,引擎的隆隆声近在胯下,追星飙月的叱咤风云触手可及,一张张年轻纯真的面容洋溢著热情,疯狂的以速度来追逐生命的极限,毫不犹豫…    砰地!一瓶空的咖啡罐落地,惊醒了回到昔日的蓝凯月,她抚著微冰的手臂苦笑。    寂寞,真是难熬呀!    举起半满的咖啡遥敬远方的朋友,她的心和手中的咖啡一样又冷又涩,失去温暖的原味。    “敬你,月亮。”    你让我失眠了。    无语的月向西方点头,像喝醉酒的小姑娘,走错了方向。    阳光,由东边升起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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